她坐在沙发一角，低着头，不知是紧张还是倔强，手指绕着一缕头发，半天没说话。
你还在生气吗？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不急不缓，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。
她抬眼，看了他一瞬，又低下去，唇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带着挑衅似的倔强。
你说呢？
他走近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，空气似乎也更稠密了。她忽然觉得心跳被放大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你这是在试探我？
他俯下身，声音压得低。
她没有回答，只是用那种带火星子的目光望着他，既不退让，也没有真正的抗拒。
沉默像一块透明的幕布，悬在他们之间。下一刻，他伸出手，轻轻按住她的肩。她微微一颤，却没躲开。
要不要……让我给你点教训？
他的话半真半假，像戏谑，又像承诺。
她笑了，眼神闪着湿润的光：
你敢么？
一声轻响，在静谧的房间里惊起回声。不是很重，却足够让她心口一震。那种突如其来的疼，竟带着奇异的温热感，从身体某个角落涌上来，直抵心底。
她抿着唇，没有出声。只是手指抓紧了裙角，像是要稳住什么。
疼吗？
他问。
她缓缓抬眼，眼神里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光，仿佛在责怪，又像是在暗暗允许：
你自己觉得呢？
他低笑，像是被她勾起了什么，声音暗哑而温柔：
你这样，可真是要命。
第二下落下，比第一下更清晰，她闷哼一声，却又倔强地直起了身子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气息，疼痛与亲昵，像两股潮水，彼此纠缠。
过了许久，他停下手，掌心覆在她腰间，轻轻抚过，像在抚平余韵。
她靠在沙发靠背上，呼吸急促，脸颊泛红。那一瞬间，她分不清自己是想推开他，还是想更靠近。
你满意了？
她低声说，嗓音微颤。
他注视着她，眼神温柔到近乎残忍：
不，你才是满意的那个。
她没再答，只轻轻闭上眼睛，仿佛把心口翻涌的潮声都藏了进去。